2005年2月4日星期五

我眼中的平克·弗洛伊德

很多人喜欢平克,但他们不喜欢罗杰·沃特斯。在他们眼中,那是一个对社会充满了仇恨的偏执狂,根本不会弹贝斯,也唱不了高音。但是当巴瑞特注入了无与伦比的灵感和想象、吉尔莫和赖特绘出了令人叹为观止的精妙和华丽之后,是沃特斯铸就了平克·弗洛伊德的灵魂,一个在绚烂的光影中痛苦、在沉醉的迷幻中清醒的灵魂。

没有很爱也就没有恨,没有痛苦也就没有摇滚乐。沃特斯离开后的《藩篱钟声》仅仅剩下了一个精致的空壳。看沃特斯那张瘦长的脸,听他苍老的嗓音,读他的文字,那从废墟中挣扎着盘旋而出的嬉笑怒骂,那就是痛苦。

但是平克如果只关注沃特斯个人的遭遇那未免太肤浅了,我们看到的是他们对人的个体孤独处境和整个人类社会的荒谬境遇提出的困惑与悲悯。巴瑞特的迷幻是服药后自然灵感的迸发,但是《干涉》之后平克的迷幻则是充满哲学意味的反抗手段。这就是沃特斯冷嘲热讽的能力和乐队其他成员在音乐上弥补他不足的绝妙配合。

《动物》这张专辑的封面也许最形象地代表了平克留下的印象:发电厂是冷酷的现实,但空中的猪却为现实笼罩上虚幻和荒诞的气氛,而我们就在这自相矛盾的阴霾天空下被震慑,被迷醉。那是平克·弗洛伊德一手制造的世界,当宏大的背景在你眼前铺开的时候,你只能投入这个世界,感受它的沉重与苍凉。今天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同时具有缤纷绚烂的音乐和犀利深刻的内涵伟大的乐队。历史上能够同时做到这两点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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